他猛地站起来:“来人,摆驾, 去慈宁宫。”
他要去见太后。
太后这些时日卧病在床,说是怕过了病气到皇帝身上,除了太医谁也外,不肯见。
皇帝先前身子确实不大好,同太后的母子亲情也不算特别宽厚,自然不会做个什么孝子贤孙,日日守在太后跟前伺候。
此次他闯了进去,也顾不得实礼与否,直接拉开了遮掩的床帘:“母后……”
然而床帘被拉开了以后,床上躺着的穿着太后衣服的女子却并非真正的太后。
对方一开始还蒙着脸,感觉彻底挽救不了了,便当场跪了下来,哭哭啼啼的为自己辩解:“陛下,不是奴婢有意欺瞒,都是太后拿着奴婢的家人威胁。”
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淮安王怕牵连了太后,竟使出这偷天换日之术,把自己的老母亲换了出去。
皇帝一脚把伪装成太后的老宫女踢开:“来人,把她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甚至还有些呼吸不畅。
对了,药,他赶紧从袖中取出一丸神仙散给自己服下。
淮安王既然敢反,那就是乱臣贼子,其罪当诛,皇帝命了自己写文章最好的中书舍人,也就是徐元嘉,写一篇万字檄文,揭发谴责淮安王的罪行。
平叛的人选,他也想好了,就是打败了戎狄归来的魏宁。
横竖京城之中文官众多,不缺魏宁这一个,但能干的武将却很少,先前魏宁回来,老老实实的交出了兵权,倒也是很听话。
魏家祖孙三代,都为大齐征战沙场,世代忠臣,衡量了众多人选之后,皇帝还是选择了魏宁。
军权,不管是交到他那些成年儿子中的哪一个手里,他都没有办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