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来的时候十分幸运,江上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甚至连暴雨都没有,风平浪静,连水流都是顺着他们走的方向而行。
魏宁从淮安王领地赶来的时候花了三日,但接应的船走了两日便抵达了对岸。
水路之后,已经到了淮安王领地,但是到他们的大本营,还要走几日的陆路。
按理来说,回去的时候已经在魏宁可控的范围内,也不用担心皇帝会率军打过来。
但魏宁赶路就赶得很急,原本他们都是坐马车,魏宁嫌马车太慢,改为骑马。
徐元嘉的骑术还可以,但这种长时间的快马奔腾太耗费精力,魏宁嫌他跑得慢,干脆把将军夫人抱上马,两个人共乘。
这本来是十分暧昧的事情,但徐元嘉被颠得脸色青白,什么暧昧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中途他实在受不了,让魏宁停下来。
他吐了一回之后,便问魏宁:“不是已经到了辖镜之内,为何还要行事如此匆匆?”
如今的朝堂上群龙无首,直接还没弄出个最高决策人来,横竖他不是外敌而是内乱,攘外必先安内,相对当初戎狄攻打大齐,他这个内乱显得没有那么迫在眉睫,至少短时间内,他不激进造反,文武百官就不会一起抵制来攻打他。
之后魏宁就更不用担心了,淮安王造反的时候,就连动了好几个州城一起造反。
魏宁平息战乱又刻意拖缓了步调,等他这边放出消息之后,齐国其他州城肯定会抱团的抱团,造反的造反。
而燕九那边,前朝遗孤的身份也可以趁机拉出来遛一遛。
这一年半以来,燕九成功地打入了那个组织的内部,如同徐元嘉说的那样,这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毕竟过了三百来年,当年陪着前朝遗孤留下来的老部下都五代同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