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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宫里的越王姜珞也在等。

越王其实很清楚,论打仗,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比得过魏宁。

他以前不知道这一点,但在魏宁展露了不输于他父亲的天赋的时候,他就惊觉这个昔日里跟在他的双生兄长背后的奶娃娃,已经成长为他从未聊料想到的模样。

等到他警惕起来,魏宁却又早早卷了铺盖离开京城,彻底超出了他操控的范围内。

他会选择这么个时机,也是因为打探到了燕地的发展情况,再根据他的推算,得到了合适的时机。

论打仗,他肯定是比不过魏宁的。

论阴谋诡计,魏宁简直像是成了精,竟然把他安插的那些钉子都给拔了出来。魏宁娶的那个夫人,更加古怪,明明只是个乡野出身的家伙,竟然有那样算计人心的本事。

唯一可以下手的就是魏宁的祖母王氏,可他安排的人稍稍取得一些进展,人就会消失不见。

越王并不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只是不大甘心,自己谋划篡位的事情这么多年,结果却因为魏宁这个变数变成现在的局面。

因为姜珞早早预见了这一幕,他才选择这个时机攻入京城,而且还迟迟地不准备登基大典。

他很清楚,在他动了之后,魏宁便会很快闻讯而至,或许十日,或许半个月。

若是登基,他可能会成为齐朝史上时间最短的皇帝,可能连陵墓都来不及修建,就轰然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