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顺着直觉走到窗台的位置,窗外鸟语花香,绿草如茵,看太阳方位和窗下盛开的花朵,这里分明是春季。
人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有种轻飘飘的不真实感。
这里的摆设虽然和他屋内有所不同,但很多地方是他会喜欢的风格。
而且路过镜子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和自己有九成相似的面容。
只是镜子里的男人更年轻,雪白的脖颈上还残留着红色的印子,看样子应该是被人用力嘬出来的,眉梢眼角间带着几分春痕,一看就知道是前不久行过了鱼水之欢。
对了,怪不得他觉得身体虽然没有了疼痛感,但还是四肢酸麻,走起路来酸绵无力。
这难道是一个春梦不成?可是做春梦,他为什么会梦到和一个男人做,更何况从身体某处的不适感来判断,他还是处在下方的那一个。
真是个荒谬至极的梦境,徐元嘉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折回床边上去。
按照一般梦境的法则,他会在看到男人面容,或者即将看到对方样子的时候醒来。
他掀开帘子,然后掀开被男人卷成一团的薄被。
后者被拽掉被子,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露出了一张让徐元嘉觉得熟悉的英俊的面孔。
这家伙不是死在战场上的荣国公世子魏宁么,不,看起来更成熟一些。
为什么自己的春梦对象会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早就娶妻还被戴了绿帽子,还死了的男人?
徐元嘉去摸枕头下的匕首,没有摸到。
他又拍了一下荣国公世子,然后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他的手被拍痛了。
做梦,难道也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