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锦不敢看,将视线挪到上方。
“为什么不看?你果然心里有鬼。”
好像也是,不看就可疑了。他便将视线投落她脸上,谁想她哼哼:“一说为什么不看你就看了,心里真有鬼。”
“……”她还讲不讲道理了!
回到家里,铃铛取下腰间葫芦,朝水井抖了抖。葫芦里滚出两条绿色影子,扑腾跳入水中。见呆瓜兄弟落水,铃铛抬手在井口划了一圈,将出口封住。这才拿着葫芦去了墙角,又抖了抖,将还晕乎的红葛倒在地上,用泥土盖好。
做完这些,她才回房里找药涂抹撞伤的后脑勺。奈何瞧不见,药洒了几次都偏了。忽然药瓶被人接走,一会那药洒头上,又清凉又疼。
风锦瞧着她脑袋上的大包,说道:“别人是脑袋上有鱼,你是脑袋上有肉包子。”
铃铛痛得嘶嘶倒抽冷气,拽紧手里的葫芦,问道:“刚才我晕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龙人走了?”
“打不过就跑了。”鲛人兄弟没有戳穿他的身份,风锦也不想说出真相。而且依照她的脾气,要是说了,不让她亲眼看见,肯定要被捏脸。吃力不讨好,不如不说。
铃铛头疼得很,也没多想。
雨不停,又下一晚。地上水坑坑坑洼洼,石头都裸丨露地表,冲刷得光亮。
清冽的雨水中,又飘来大海气味。沉睡中的风锦动了动鼻子,微微一嗅,立刻起身往外走。刚出房门,就见晦暗天空隐有金光闪现。他拿起放置屋檐下的伞准备出去,那井边跳上两团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