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是连大夫都无法的事情,苏明德自然也无法。
“那我们还是赶紧去太社吧。对了,先点一些檀香。让疯子和尚平静一些。”
点完檀香,万钧便将苏明德抱起运以轻功飞奔至河渠,他们自有一艘小船,乌蓬黑漆,小巧玲珑。
苏明德跨入中舱,万钧在船头撑起竹篙,也不知他使的什么手法,划船的动作不缓不慢,优雅自然,可船随水而流的速度愣是河渠中半艘船也赶不上。
如同箭一般,这苇叶似的小船飞快的穿过大河渠小河渠,穿过幢幢桥底,在多如繁星的乌篷船中灵活的穿梭,不多一会儿,便使进秦淮河。
一旦进入秦淮河,意味着离太社也不远了。
十里秦淮,半丈软红尘。大红灯笼还留着微弱的光亮,雕栏画栋似的画舫静谧的浮在秦淮河上,河面上飘着一层油腻的脂粉。
有酒味、脂粉味,男女情|色之后的味道钻入大清早工作的人们的鼻子里,有人厌恶,有人迷醉,有人无动于衷。
十里秦淮,一半红尘堕落繁华,一半悬梁刺股圣贤地。将两边分隔开的不止是淫靡与圣贤,还有昼夜伏出的生活差异。
一边刚刚歇下静谧没有动静,而另一边的太社则是晨钟敲响,学子陆陆续续踏入学堂书院,朗朗读书声琅琅响。
万钧将竹篙往船舱中一扔,扶着苏明德踏上码头,抱起就往太社里冲。太社大门人群如潮涌进。
示意着上课最后时刻的钟声叮铃铃的响,急骤如暴雨。把个学子驱赶。
“万钧,快快,大门要关上了。趁现在,人群一乱,你立即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