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乙木的爱抚如火,漫漫地卷过了全身每一处,耳畔只听见不知谁的心跳和喘促,还有便是他充满魅惑的低沉嗓音:“天心,你好美……我爱你……纵死无悔……”
这必定是在做梦罢?能将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触碰的心上人拥在怀里,恣意轻怜蜜爱,任性儿调弄。天心儿的肌肤当真是水做的,既滑又嫩,散着淡淡的花香,帝乙木痴迷地一寸寸吻了过去,直到那最私密之处。耳听怀中人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间或从樱唇里逸出两声不自知的呻吟,帝乙木的魂灵儿早就飞到了天外去,此夕何夕,那是再也管不得顾不上了。
却也知不能这般急促地要了天心,帝乙木继续吮吻挑弄,一只手却已探了下去,蕴了内力,在那处入口边揉弄按摩起来,娇弱而未尽人事的秘处极为敏感,不多时便已在他的手下缓缓开放……先是一指,再是第二指,最后第三指……天心前两日才中过和风这味媚药,此时更被勾出残余药性,只见星样的眸光已如雾如水,盈然欲泣一般,红唇微张,美玉般的胸膛顶着两处艳红不住起伏,似在发出诱惑而急切的邀请……帝乙木用尽了最后一分自制,低喘着,在月天心耳边呢喃:“要不要我?要就说出来……”
要!要他!身体的每处都在发出这般狂热的呐喊,月天心丝毫不觉自已穴道上的禁制已被帝乙木解去了一半,他现在虽不能发力,肢体却已然能动,只是如藤蔓一般地牵上去,牵在那具掌控自已欲望的身体上,全然没有再逃离的举动。从不知自已的身体是如此陌生啊!竟然在帝乙木的调弄下渐渐火热。被湿润的丝绒感觉包着下体的感觉如此美好,再也无暇理会它是何物,而帝乙木置于自已体内的手指只要轻轻一点某处,身子便会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漫天的情欲狂卷,将人吞没……突然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若有若无的一丝抚摸。空虚几令他无法承受,想要,想要啊!知道帝乙木在听,无数次想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被脑中的最后一丝理智关住,迷茫的意识只剩下一线:不要,不要说,一说便是万劫不复——
挣扎在情欲中不能自解,此刻的天心既艳且媚,风情张致得几将入骨,帝乙木再也忍耐不住,低吼一声:“受不了了天心,算你狠——”话音未落,一个纵推便进入了早已盛放怒张,渴望已久的身体。
火与火的对撞,空气中的欲望气息浓郁得似要让人窒息,情潮汹涌如浪,缠绵着,翻卷着,间或夹着帝乙木或月天心几声销魂入骨的低吟——夜色,妖娆如梦,令人难醒。
是梦总有清醒的时候。
翌日清晨,当月天心在帝乙木怀里醒来之后,便再也不肯正眼瞧帝乙木一下,面上较平时更为冷漠,帝乙木这时自然又重新封起月天心的穴道,不让他有机会逃离,只是玉人芳心,却是怎也触摸不到。
换上分舵主备好的衣物——天心的那份却全是女装,帝乙木啼笑皆非,又不能开口对分舵主直说,幸好那人眼光还算不错,一袭白衣宽大柔软,式样简洁流畅,男子穿上也算不得什么,月天心却没注意这个,只是一个劲地压抑自已,刻意与帝乙木保持距离。
这却由不得他了。帝乙木食髓知味,再也不肯将他从怀里稍放,抱上马车后,也便维持着这般暧味的姿势,口中挑那些有趣的江湖轶事说给天心听,可着力以搏佳人一笑,手中唇舌却是有一处没一处地抚弄着,十足耐心之下,也常侍候得佳人情动,不自主地接纳了他——只是每回过后,天心的冷面便又要冰上一分,到最后,竟是完全不理不睬,说甚么都不再反应,浑如身边没这个人一般。
24
一路逶迤行来,不到三日,已过了数重山岭,转眼已至雪山地界。这里是帝乙木的大本营,天道盟的门下越发多起来,侍候的也越来越周到,到了最后,竟是送吃送喝的,请安问候的,疑难请示的……车前车后跟了一大群。任帝乙木再怎样不耐,怎样驱赶,仍然是一批批人来了又去,绎络不绝,拥得马车之旁闹若集市,而且这集市还在不停的移动之中。
速度自然是慢了下来,更令帝乙木烦心的是有这群赶之不绝的苍蝇在身边,他压根找不出空和月天心亲热。其实他倒不怕被人知道迷上一个男人的事实,但天心必定接受不了。以月天心高傲冷淡的性子,恁薄的面皮,若被旁人知道给当成女人抱了,只怕立时会羞愤自尽。有此一层顾虑,帝乙木也便收敛得多,有下属来回禀事务时,更是离得天心远远,免生起他人疑心,对外只说这是一好友,有事而来,吩咐大家要好生尊敬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