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能显示时间的东西,包括时钟与手表都是禁品,环顾四周能见到的也只有挂在墙上的波斯毯子,连一个能提供现在是白天或夜晚答案的窗户都没有。

因此,被禁锢在这里的他,对时间已经没了概念。

门锁被打开的声响让冰川隼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厚重坚实、并特别加强过的实心桃花木门被缓缓推开,伴随着门外不知是阳光抑或是灯光的刺眼光线出现在门边的一名青年……不,这人脸上颧骨的轮廓看来尚带些纤细的感觉,应该比床上的男人小上两、三岁,明显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暧昧阶段。

不过,那挺拔高大具有模特儿完美八头身的身材比例,则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身形。

将门轻轻在身后掩上,他掀开墙上的开关,二十来坪大的房间里顿时亮起柔和得令人昏昏欲睡的灯光。

迈开优雅得彷佛会在空气中留下残像的动作,那走向床边的脚步轻盈得几乎听不到任何着地的声音,他在距离欧式大床约一尺的地方停住。

「感觉如何?哥哥。」

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嗓音,却在房里带些幽深气氛的艺术灯光衬托下,回荡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悠远气息。

然而,在这处处有意营造温润感觉的粉灰色系房间里,精心蕴造的柔性氛围似乎无法缓和房里唯一听众的心情。

「哥哥?」见他没回应,冰川泠再度向前跨出一步,并向他探出手。

那含着关怀的触摸却没有接近目标的机会。

冰川隼尽可能地向后躲,闪过冰川泠伸过来的手,他恨极自己竟无法压抑那股袭上心头的恐惧。

「滚开!」

即使是逞强,他也晓得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手紧抓住丝质的床单,他尽可能不要暴露出自己的害怕。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情形如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