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循着某种曾经留下的痕迹,冰川泠在冰川隼身上的探索宛如已做过上百回似地熟练精准,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出他最脆弱、最有感觉的地方,然后轻轻一抚或是一吻,就教他乏力臣服。

也或者说,只要冰川泠的手指及嘴唇滑过的每一个地方,冰川隼都能立刻感受到如烧伤般的灼烫。

他身上的任何一处,被自己无血缘关系的弟弟碰触到,就感受到像是燥热的焚风刮过似的痛痒难忍。

燥热度随着那柔软的手的揉搓而迅速窜升,熟悉那烈火触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悸颤起来。

「放……手!泠!」

冰川隼虽试着想起身反抗眼前让自己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姿势,然而冰川泠却只是轻松地以手臂制住他。

虽然有着两岁的差距,冰川泠的身高却在半年前就几乎追上了他,这项令人光火的事实在冰川隼的自尊上狠狠划下一刀,再发现力道难以敌过他时,已经裂成两半的尊严就像被拿到火堆上的冰块一样,产生无法修复的龟裂。

更不用说,当他亲身体验到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弟弟竟对自己怀有这种不轨的欲望时,那仅存的一丝骄傲马上像是被铁锤打碎的细尘,只要轻轻地一吹,就连余灰都不复存在。

充斥在血管里的情欲呐喊着想要获得解放,尤其当泠的手指诱导似地上下滑动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全身的知觉皆冲向那一处,而有着空调的房间顿时犹如陷入热带雨林般的闷热潮湿。

很讽刺的是,这被强迫引发的热情,煽惑得他全身的血液皆流汇至腰部,让身下的伤口起了发肿与裂开的刺痛。

「可是,你并不像不要的样子啊!」

冰川泠仍是气定神闲,并且以自信十足到足以惹火人的语调说着,他贪婪的眼神愉悦地看着被自己调教出来的敏感身躯。

意识受到占领的冰川隼恨极自己像是发情期的动物一样,只能配合着他的刺激摇晃身子,无力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