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憔悴的神情让除了森兰丸之外的浓姬看了十分不舍,但不知如何安抚丈夫的她,只能在一旁祈祷他尽早恢复。
就是在这个时候,就在织田信长只能藉酒浇愁,不停地以酒精将自己灌醉,设法淡忘掉那直到断气为止都定定锁住他的双眸;来到他身边拥住他的,然后火热的占有他、让他忘了所有苦痛的人,就是无时无刻都守在他身后俊美侍从--森兰丸。
迷离的意识中他一度以为是信行回来了,但那张虽然同样俊俏,却较为尖锐的美貌清楚地否定他这个想法。
不管如何,借着激烈到每每能让他在完事后坠入黑暗的欢爱,即使短暂,他也能忘却一切。
事情都是发生在他醉得不省人事之时,而且能带走意志清醒时纠缠他的烦扰,因此即使心底明白这种事如同信行对他做的一样不该发生,他也从未阻止兰在他喝醉的夜里潜入他房间。
那是一次?还是两次?
抑或是更多次,在他醉得无法思考时……
※ ※ ※
四百多年前的记忆犹新,却是一段他不大愿意记起的往事。
想起不管他怎幺抱怨,冲岚月那个一直改不过来走在他身后的习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两人前世的影响。
冰川隼无法确定他是否和他及泠一样保有前世的记忆,但在忆起一切后,他宁可他什幺都不记得。
不过,在他来得及继续思考这个烦恼前,倏地压到他正上方的绝丽脸孔透露出的不悦神情夺去他注意。
「怎幺不关我的事?」无法相信已经忆起一切的冰川隼竟还能忍心撇清两人的关系,冰川泠的反应激烈得有如夏日暴雨,「哥哥,在记起有关我们的一切之后,你还能说这种不顾及我心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