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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传来床铺叽嘎的声音,肉体交贴撞击的声音,还有低低的喘息与呻吟之声,纱幔簌簌颤动,若有若无地遮住了床上的风光,厚密而华丽的地毡上扔着宝蓝色的长衫及鹅黄色的腰带,明丽的色彩对比交织在一起,杂夹着中衣和内衣,一眼便可知床上定有人是全身光裸的。

「小情儿……其实我很喜欢你时刻来挑战偷袭……」愉悦喘息的那人开口说话,打破了室内并不平衡的安静。他一手搂着身下之人瘦削的腰,另一手在说话时,刻意划过身下之人已然挺立的欲望,换来他敏感地一颤,牙关咬得更紧了。

真是讨厌的失败。祈世子俯趴在床上,双手支着身子,心下破口大骂,这姓柳的就没有半个有破绽的时候么,为什么每次计划的事总会变成这样被对方吃干抹净,还是自己先洗净了身子再供对方吃的……「啊哈……混蛋……」

笑笑不语,只往着他体内最脆弱的敏感之处或轻或重撞击,满足地听到他哽咽的抽息之声,身子绷得像就要断却的弓,却倔强地维持在最颤危的细线上,引诱他人来拔动弓弦。

实在是百尝不厌,充满乐趣的销魂啊。

他的衣服都还穿着身上,没有腰带束着,散乱成一团。衣摆撩到腰间,坚硬火热的欲望自后方如铁刃般不断进入他的体内,尴尬的痛楚与背德的快感,让祈世子脑袋晕乱成一团。

如果要反省今天的过错,那么,在柳残梦乖乖没反抗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走过来时就该有觉悟了,这家伙哪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偏偏那张脸,无论自己上当多少次,还是会再上一次当的……这么说,难道自己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么?模模糊糊想起此事,祈忍不住在呻吟的同时发出一声哀号。

「好像不专心哦,小情儿!」对情人在床事上的声音了若指掌的某人听出了祈的分心,笑得分外和善。「居然有机会分心,真是太对不住你了。」

呃……呃……祈世子想尖叫:我不想要你的补偿。可惜话根本没机会说出口,狂风暴雨般的冲刺密集地袭来,床铺摇晃得叽嘎叽嘎,一阵又一阵的愉悦让他喘不过气来地紧紧绞着床单,疯狂地摇着头。愉悦太过密集,已成折磨,绷紧的身子因为期待高潮而泛出红晕,迎合着对方的强悍索取,将一切隐密都坦然在床笫间。

以为柳残梦会像以往数次般,不顾自己的抗议不断索取,将自己折腾到崩溃哭泣。咬着衣袖的同时,决定今次绝对不能再服输了。不料柳残梦却在高潮将至的同时,突然缓了下了。

绷紧的欲望落空,比被人在腹间打了一拳还痛苦。全身都还在骚动,积累的快感压得祈几乎咬断银牙,却还差了最后一点点。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琥珀色的眸子全是痛苦的情欲,汗水沿着脸颊滑落,滴滴都是疑问。

柳残梦俯下身,温柔地舔去祈脸上的汗水,身形覆住他的身形,手握在祈青筋直爆的手上,温存的目光却带着强硬。

柳残梦永远不会感情用事的。

这一手对他或他都是折磨,但他要祈明白,祈的痛苦或快乐,都操纵在他的手上,只有他才能给予。

眉一挑眼角一跳,琥珀色的眸子亮得像着了火。祈左肘向后一拐想撞开柳残梦,柳残梦自有提防,身形如影随形,就是不肯跟祈硬砸硬——笑话,这—撞上,不小心分开,再进去就是没门了。

事实证明,两人紧密交流时,不适合作太激烈的动作,尤其正被逗弄得动了情之时。

没成功甩开背后之人,倒因转动间的磨擦换来一阵腰背酸软,祈世子再度怒发冲冠,不受控制的话脱口而出。

「我上你你不肯,那便换个方法吧。」

听到祈这话,柳残梦突然停下手,任祈世子将自己推开,一个翻身,将自己推倒在床上,他跨坐在自己腰间。

没有腰带束着,又经过狂乱的情事,祈身上的衣服虽然还穿着,早已凌乱不堪,东露一处西遮一处,洁白的肌肤泛着红晕,若隐若现,比全裸更添几分禁欲的诱惑——虽然这纯属是视觉上的误解。

咬紧牙关,赶在自己的神智清醒过来前,赌着一口气,祈伸手握住柳残梦坚硬的欲望,往自己身下送占,对准角度后,抿紧唇,缓缓坐下。

虽然有几分猜到祈可能会干什么事,但亲眼看到一向高傲霸道的人这样干着,感受到慢慢压迫包拢住自己欲望的湿热,还是有点目瞪口呆。

经过先前的润滑,要让柳残梦的欲望进入自己体内并不难,难的是自己的羞耻之心。第一次主动让对方进入自己体内,怎么想都是别扭的……不过,重要在于,主控权必须在汗湿的头发带着诱惑的曲卷,衣领晃动间可见胸前浅色的乳头。柳残梦听到祈世子发出自我嫌弃的啐声,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便想往他身上摸去,却被他抄住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