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穿过院子走了过来,徐北能听得出来,这脚步声有点小心翼翼,他握紧了手中的棒子,慢慢地举了起来,进来的只要不是乔谦,就他妈先开瓢。
脚步声到了门外就停了,徐北举着棒子僵在门后。门外半天也没个动静,他手都快发抖了,胸口也因为一个姿势保持太久而一阵阵生痛。
徐北就快要以为那人准备在门外落地生根茁壮成长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在他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冷不丁响起的敲门声如同一记炸雷,差点没炸得他手一软直接把棒子砸在自己头上。
这是他没有料到的局面,一个偷偷摸摸潜进院子里的人,在他门外磨叽了半天,最后选择了敲门,这事太他妈操蛋了。
出于谨慎,徐北没有出声。
门外的人又敲了两下,然后开了口:“徐北你在不在?”
一听到这声音,徐北拿着铁棒的手一下软了下来,靠在墙上松了一口气。这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他无比熟悉的女人。
“徐北?”女人继续敲门,还提高了嗓门,“不开门我就直接进去了啊。”
徐北看了一眼锁着的门,心想要是真不开门,朱小蕾是踹门而入呢,还是转道爬窗户?
他依旧没有出声,慢慢地贴近门缝,向外扫了一眼,很快看清了被门缝挤成了瘦条型的朱小蕾,而门外是一片空地,没有看到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