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妙那张小脸可怜巴巴地哀求,老两口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昏头转向便点头答应。

“我的意思是咱们需要商量一下。”栖望的声音顿了顿,似是考虑到妹妹能听懂他的意思,话锋一转,又缓和了语气,“我的意思是,妙妙身体不是很好,怕她受到惊吓,这么快就带出去是不是不太妥当。”

“她昨天在后花园慢跑……”

“她学会骑自行车了……”

“她还懂得跟家里的阿姨聊天……”

栖父栖母每说一句,栖妙便心虚一次。她这些天不是在跟家里的佣人保镖套话,就是在锻炼身体研究路线,忙得不可开交。这副身体弱鸡得很,跑个八百米能跑五六分钟不止,栖妙深感压力重大。

每过一天,她焦虑一天。

没能见到那个女人,她就一天睡不好。

栖父栖母的话没能打动栖望,眼看他万年冰山般的脸色始终没能转好,栖妙磨蹭着毛茸茸的小拖鞋,低垂着小脑袋,软乎乎的声音呐呐道:“哥、哥哥……”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含着几分般黏糊糊的害羞软绵劲儿。

一声哥哥,叫得栖望心都化了,真想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给她。

栖妙百分百确定,这次宴会上楚家人一定会出席,这正是楚父之前曾给她提到过的。她豁出老脸,为了让栖望答应,把一生的羞耻心都用尽了。

做事不择手段的栖妙拿出杀手锏——

她怯怯懦懦地伸出手,在栖望的注视中,小心翼翼用小拇指勾住他的衣袖,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