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归正道,潜心学习,时间也过的快,刘樵文武并进,字学得多,武术书籍也就认得多,招法技艺进步得多。
倏忽不觉,便是春秋时节已过,天上下起了点点雪花,却是半年时光过去。
这冬日一到,师徒俩上班就更懒了,十天半月也懒得开一回门,无他,怕冷而已。
姜尚虽有道术,却也未修成仙体,饥,寒,病,疫,钱,命,权等人间八苦依旧避免不得,刘樵本凡人,就更不用说。
古代无媒,炭乃贵人所用,若烧炭取暖,他俩开张一天,赚的还不够炭钱,索性懒得开张。
然而这天大早,刘樵打完几套武艺,便听隔壁姜尚两口又吵了起来,不一会儿,老两口又扭打了起来。
遂连忙跑过去拉架,拆开两人一问,原来是马太婆又抱怨姜尚,整天在家无所事事,不出去赚钱,是个衣囊饭袋。
这俩人打架,也实属常态,在这儿住了半年,老两口子基本天天吵嘴,隔几天便打,到冬天冷,才消停了些。
无一例外,老俩口这些架主要围绕在赚钱,干活,吃饭这些方面吵的。
刘樵也基本总结了经验,若只是拌嘴,姜尚基本是不动身的。
不过若是打了一架,老姜心情烦闷,多半便会拉着他上班去。
果然,没过多久,姜尚便收拾好东西,喊上刘樵,出了宋家庄,一路往朝歌而去。
冬月的天空还飘着雪花,姜尚挎着褡裢走前面,刘樵给他打着伞走侧后。
四下白茫茫一片,雨雪天气乡民甚少出门,天地间仿佛孤零零只剩这师徒二人蹒跚行走。
许是这四周安静沉寂,耳中没有马氏聒噪之声,姜尚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摸着脸上伤痕,和刘樵闲聊道:“自上月开始,你学全了文字,便没再管你,你一直自练武艺,学得如何了?”
“棍杖练得精熟,勾叉登堂入室,刀枪剑戟堪堪入门,斧钺两路一窍不通,拳脚功夫能耍些套路,多不精熟…”刘樵也不隐瞒,把每一门在练的,还没练的,都如实上报。
“庄子里器械不足,你不会一些兵器倒也不怪你,只是这拳脚功夫你为何落后许多?”
刘樵照实答道:“弟子认为武术是杀人之技法,非止戈之术,若不打,便不打,若要打,便得下死手,练上十年百年拳脚又如何?”
姜尚闻言一愣,即不认同,倒也没反对,沉默片刻后道:“今日再去买几匹马,几张弓矢。”
刘樵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点头应下,至于钱嘛,宋异人有的是,他师徒俩不差钱。
姜尚倒是非常喜欢他这只办事,不多过问的性格,捋须含笑解答道:“以后少不得征伐沙场,若不通弓马,怎么能行,此后你还要将弓马娴熟,日后自有驱处。”
两人都脚步迅疾,谈笑间便走了数十里,一路进了朝歌之后,才不慌不忙的开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