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
他在阵中,杀得双眼血红,口中怪叫,左戳右挡,左一枪;戳人七八个,似串血葫芦,右一扫;尽把刀兵都打破,唬得众贼兵畏畏缩缩,概莫敢上前与他争锋。
“嗖嗖…”
刀斧手不敢上前,早有弓手捻弓搭箭,一时间万箭齐发,好似乌云一片,遮天蔽日,“嗖嗖”箭矢如雨落下。
“铮…铮…”阵阵清脆金铁声,却是常龙浑圆枪术,一杆枪舞得水泼不进,竟将那些箭矢拨挡开来,纵有些疏漏的,亦只是钉在甲上。
刀枪斧钺,弓矢剑戟,无数贼兵围拢攒杀,却不曾伤着他分毫,反愈发神色癫狂,如同杀神凶威猛,貌似闹天宫的弼马温,只身敢战十万军。
他杀得急了,支拙不过,索性发了凶,张血盆阔口,利齿獠牙,把那冲上近前,自持悍勇的贼军,“啯啅”一口,咬掉半边肩膀,一撕扯,弄得血肉琳琳。
“呸…哈哈哈…”
到底归正本性,惦记玉虚戒法,口里衔着人半边身子,纵然力竭疲惫,亦不曾吞了裹腹,一口吐到地上,大声狂笑,状如凶魔。
“天啊…”那些悍匪都傻眼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纵是他们杀人如麻,自持胆壮凶横,也未见过这般桀骜凶神。
“真是废物…”闾茅二妖道,一个骑斑斓虎,一个驾紫烟驹,冲入阵中。
却是他们人身得道,虽籍天罡法炼就九牛神力,却不比常龙异类得道,虬龙力猛气盛。
此前在天上地下斗了许久,也是力竭,方才正是着小卒上去打,自己缩在后面歇息。
如今稍歇片刻,两左道复打起精神,一个双股叉;寒光刃利断人魂,一个九环刀;上下翻飞惊鬼神,骑马跨虎,把常龙圈在中间围杀。
闾家贯会吐雾喷风,茅家善能拨土杨尘。
茅家法;三根茅草劾鬼神,闾家法;翻坛老爷善调兵;总是傍门亲兄弟,二院合一共发兵。
………
这厢刘樵解出被困凡人,急纵遁光,须臾赶至,正见着常龙被闾茅二圣围在中间杀。
思量凭自家武艺,若也下去见阵,又不着甲,也没重兵器,帮不了大忙,反倒可能一起陷在其中,到时候可就真完了,决不能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