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南星。”
有人在叫她,她也在找南月,找她的妹妹。
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南星,南星。”
唤了她几十遍的陶老板嗓子都哑了,但南星沦陷在了梦魇中,没有叫醒她,屋里反而越来越冷,像置身冰库。他终于撑不住,跑回屋里裹了被子再进来,继续喊她。
然而怎么叫,南星都没有从梦境中出来。
……
“阿姐,为什么你能让这纸片动呀,我也想学。”
南星再回头,又看见南月了。她伏在她的小桌子上,叼着笔心不在焉。她说:“阿姐,学这些一点都不好玩,又难学,等会我们去吃饼好不好?”
南星低头,看见桌上竖起的小白纸,歪歪扭扭,没有直起腰,像没力气。她思索片刻,这里……是哪里……
是她和南月的小时候。
“阿姐阿姐,你怎么不回答我。”
“嗯?”七岁的南星怔了会,说,“你不想替祖父分忧吗?”
“有你呀,足够了,祖父常夸你最有天赋,收的那么多弟子,都比不过你,就连长空大师兄都比不过你。”
“可是……”南星看向窗外,树叶凋零,是寒冷的冬天,冷得她的手指头都有些发疼,握不住笔来画符文,让纸片继续竖立了,“可是……最近祖父好像很烦恼,自从那天算了南家的天命后,就再也没有笑过,现在已经三天没有离开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