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太过无害,那滑在她面颊上的指尖微顿。风夜迟疑着,万一要了魂魄却不能让灵剑恢复生气,那不是白白伤了她。可解封禁地龙神强盛鬼域是历代鬼王的职责,又怎么能为了个女人而如此犹豫。
萌萌也不说话,静静看他,那变幻莫测的眼神让她从心底害怕。认识他这么久,每次他这种神色,不是正在杀人,就是正打算杀人。这里没有别人在,难道他要杀了自己?她不由一咽:“你在想什么?”
未见对方开口,就被他揽住,耳畔声音轻微:“很快就好。”
不等她多想,脑袋便嗡了一声,身体里有东西被牵引着在奋力挣扎。钻心的疼痛由脚底传直头顶,中间仿若连着一条线,正从脚上一寸一寸的往上面抽离。她抓紧他的衣裳,痛的面色青白:“疼。”
魂魄如银丝缓缓抽出,那环着自己腰间的气力越发的大,几乎要勒的他喘不过气。风夜盯着那银丝,浑然未听她的吃痛声。只是魂魄为人性命,哪怕剥去一个,也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怀中的人已不知在何时静下,银丝已完全抽出,屋内静悄悄,不闻一声。
他忽然觉得静的可怕。
那聒噪了大半月的人安静的过分。
风夜将银丝收入掌心,向来果断的他又迟疑了。那本来悄然无声的人动了动,看不见她的脸,只是埋在自己的腰间,声音也几乎低的听不清:“如果是别人……我一定……揍他。嗯,往死里……揍。”
他顿了顿,与其说这话是对他说的,不如说是她在自言自语。他用一根指头就可以捏碎的人,也敢说这种大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