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嫣然却没有理睬李文庆,而是看向内室:“规矩是什么我也没去想,我是个妇人,只知道三爷好起来,我才算有了依靠。”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谁又能反驳。
李二太太也接不下话茬。
墙角传来呜咽声,容妈妈带着季家两个丫鬟都捂嘴在掉眼泪,这样看起来好像是他们在欺负季氏。
季嫣然低下头擦着眼角:“如果二叔一定觉得我不对,那就将我送去衙门吧,也许我触犯了本朝法度,应该被论罪。但是二叔却不能将我关在李家里,我没什么对不起李家的。”
季嫣然话音刚落,只听内室里一阵叫喊声。
“三爷,三爷,您不能起来,这可使不得。”
接着是“哗啦啦”一阵碎瓷声响。
花厅内室里的一件玉屏风,四分五裂地摔在了地上。
李二太太心窝像是被人戳了一刀,那可是值几千两银子的物件儿。
“三爷,您别动。”
又是碎瓷声传来,不知道又打了什么。
半晌,李雍低沉的声音响起:“嫣然没错,二叔之前没有问我,就定了我杀妻的罪名,如今真相大白,还依旧咄咄逼人,难不成不想让我再回李家?”
李雍目光微敛,隔着屋子他仿佛也能看到季嫣然在偷偷笑着。
回到李家之前,她叮嘱他,关键时刻定然要说两句话来应和她,若是从前李雍不会去理睬。
因为季氏撒泼的本事他是见过的,应和她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却没想到今天在这样的关节……他说话也就顺理成章,将二叔这个掌家人说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