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想起来了,如果她早些说,也许就不会有这一遭。
李雍道:“我父亲方才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脸上的歉意不加掩饰,可惜她却不想补偿,在他面前坐定,然后道:“你先跟我讲讲几年前发生了什么吧!”
李雍的目光微微变化,她倒是能够收放自如,这份本事,世间少有。
这样拖延下去,指不定还能生出什么事来。
倒不如说给她听,免得她四处惹祸。
而且父亲之所以会将自己关起来,确实与那些往事有关。
李雍道:“我父亲在朝廷任少府的之时收集到了一些证据,准备弹劾江家私铸钱币。”
“父亲和二叔怕江家恼羞成怒会对家人下手,于是就要提前安排族人离开太原,当时只有我母亲带着我、二叔的长子在家中,为了防止江家恼羞成怒殃及其他族人,父亲干脆安排族里的几个孩子与我母亲一起南下。”
“我那时身子弱,经不起车马劳顿,半路上就病起来……于是父亲和二叔商量好,父亲护送母亲他们,二叔带着我先躲起来,等我病好转之后再上路。”
季嫣然听到这里,再回想起李文庆、李二太太方才的神情,已经明白大半。
“结果大老爷没能将大太太和那些孩子平安带出河东。”
李雍点点头。
季嫣然抿了抿嘴唇:“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李雍道:“父亲和二叔分开之后不久,府衙中出了些急事,父亲不得不先赶回京城,于是安排母亲继续前行,等父亲办好差事,他们再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