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庆的脸顿时变得铁青,这种话传出去,那些先生哪有不上门的道理,这银钱砸在谁头上谁不来。
果然李老太太前边刚说完话,门口就有家人来道:“老太太,门口来了一位道长,说我们家怨气冲天,恐怕会有灾祸降临,他与我们家有缘,特意来指点迷津。”
这话听起来分明是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
李文庆伸出手阻拦,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李老太太道:“请进来,将人请进来。”
一个进了门,后面必然会有更多人到场。
“母亲,”李文庆额头青筋浮动,“您不能这样……”
“怎么?”李老太太喘着气,瞪圆了眼睛,“你是什么意思?”
季嫣然不停地在老太太胸口拍揉着。
屋子里哭泣的女眷们听得这话也都抬起了头,目光就像一把把刀子剜着他的皮肉。
李文庆见过这样愤恨的神情,当年李文昭从京中回来,族人就是这样盯着李文昭看,硬是将李文昭逼进了常静轩。
一进去就是这么多年。
他不愿意做众矢之的,所以他必然要忍耐,不就是迁坟吗?那就让他们迁。
李文庆向后退了一步。
季嫣然悄悄地抿了抿嘴,退的好,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只是可怜了那些金叶子,她不由自主地就去拿那匣子,手刚摸上去,就被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