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这些消息都散出去,”江瑾瑜道,“尤其是季氏一族,季家有几个正要出嫁小姐,最好能让她们的婚事受挫,这样一来季氏就成了众矢之的,就算季氏没有因为释空法师的案子被牵连入狱,我也要让她不能立足于世。”
东嬷嬷应了一声,环看了四周:“明年三月就是您和晋王大婚的日子。”
“你是怕大伯和伯母不维护我?”江瑾瑜微微一笑,“就算他们这样想,我也不会束手待毙,父亲、母亲走的时候何尝没有想到这一日,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东嬷嬷不再说话,悄悄地向外面退去,正当她要走出那扇门。
江瑾瑜忽然一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常宁公主那天在行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不想知道,”东嬷嬷束手站在那里,“前尘往事知晓了对奴婢又有什么好处。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情,从前常宁公主虽然对奴婢好,毕竟已经过了十年,再说这些事也轮不到奴婢去查,跟太后和林家相比奴婢只是蝼蚁而已,既然是蝼蚁就该求生,若是奴婢自不量力地想要为公主复仇,那就是真的傻。”
东嬷嬷说着这些话,那只残了的耳朵格外的显眼。
江瑾瑜对这番回答十分的满意。
常宁死了还不够,她甚至看不得常宁身边的人好:“看来抄不完这一本,我就要回去了。”
……
季嫣然跟着衙差走进了大理寺,早就有嬷嬷和女官站在那里,等着向她问话,只是看了一眼她就知道,这些女官是专门审问女眷的,她们一个个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问起话来却极为有手段。
这些认知自然都是存在原主记忆中的。
季嫣然被带进一间屋子,女官立即上前道:“李三奶奶,您就将那天的情形再说一遍。”
季嫣然惊讶:“那天在城外许多人都瞧见了。”
女官耐着性子:“只是那些龟兹人一个字也不肯说。”
“他们怎么敢这样,这可是武朝的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