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是借口病情加重才会来寻她施针诊治,其实是收到了四叔的消息前来解围。
季嫣然用过了针,旁边的周滨已经道:“侯爷有病在身,不如先回到府上等消息。”
永昌侯却边咳嗽边摇头:“都留在这里我怎么能走,今天就都在这里凑合一宿吧!”
季嫣然吩咐人拿来干净的衣服给永昌侯:“这是我给父亲做的衣衫,侯爷若是不嫌弃就将湿了的衣衫换下穿这个吧!”
永昌侯叹口气:“你也是个孝顺孩子。”
“既然几位大人和爵爷都在这里,妾身还有个不情之请。”季嫣然说着看向屋子里众人。
“说吧,”永昌侯道,“有什么地方我们能帮衬上,自然不会推脱。”
季嫣然这才点点头从容妈妈手中接过一只盒子放在桌上:“今日的事不知会有什么结果,若是妾身入了大牢,还请各位大人帮忙将这些文书和证据递向朝廷,当年我父亲的案子另有蹊跷,妾身要为父兄伸冤。”
周滨冷冷地看向季嫣然:“你父亲的案子是本官审理,你父亲亲口招认,哪里来的冤屈之说?本官审案就从来没有错过。”
李约缓缓抬起眼睛:“听说你兄长疏通了运河,军粮就是这样才能送去河北道。光凭江南两道就养活了几十万大军,这与季大人当年去江南任职时说的话一般无二。后来季大人又在狱中招认这些话就是他为了贪墨捏造的,”说着顿了顿,“也不知道季大人哪句话才是真的。”
周滨却道:“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就算现在运了米,也不能说明当年季承恩就没有贪墨的心思,而且现在我是怀疑李季氏犯案,与季承恩当年之事无关。”
谢燮却慢慢抬起了眼睛,将目光落在季嫣然身上,他让人杀过这女人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在他心里将死之人就跟那些畜生没什么区别,因为都需要他要决定什么时候结束他们的性命,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果然小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