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不敢挪动她,又怕她掉下来,只能挪开茶几,自己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以免她真的摔下来再撞到头。
她的这脑袋瓜啊,聪明是真聪明,但倒霉也真的是倒霉,陈悦当初那一板砖砸下去,轻伤,毕竟小姑娘力气小,但胡逸霖那几下是真的要了命的。
他想着,忍不住去摸摸她的脑袋,她好像感觉到了,朝他手心里微微蹭了蹭,他心里就突然柔软了一下。
那种感觉前所未有,说不出来。
到了半夜,外面下起雨来,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搭在杨绵绵身上的被子一半落下来,正好盖在他身上,而他坐在地板上,头靠着沙发扶手,和她其实是脑袋碰脑袋靠一会儿了。
他想站起来,却在空气中隐隐闻见了血腥味,霎时间他就清醒了。
“绵绵?”他轻轻喊她的名字。
她慢慢睁开眼,疼得拧起了眉:“痛。”
“哪儿痛?”
“肚子。”
荆楚一愣,伸手探进去一摸,果然湿漉漉的,他啪一下把旁边的落地灯打开,一手都是血。
杨绵绵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是她的裤子很不好意思地开了口:“绵绵,你来大姨妈了……”
“啊……”她一直营养不良,发育迟缓,例假也是三天两头不来,隔半年都是有的,但是每来一次必定痛得死去活来,好像要把没来的部分一块儿痛了似的。
荆楚也反应过来了,先是松了口气,给她把被子盖了回去:“没事啊,我去给你买东西,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