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不见车站里物品的声音,而且,这并不是她失去了自己的听觉,她还可以听见自己的背包在嘀咕这地方好奇怪,小黄机在一惊一乍说没有信号……但她听不见列车,听不见候车椅,听不见电梯,听不见这个车站里任何一个声音。
如果说当时胡逸霖的物品不说话让她觉得古怪,那么现在只有“毛骨悚然”才能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那一瞬间,恐惧席卷了她,她从来都没有觉得那么害怕过,虽然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只是一个空荡荡的车站而已。
夜间的车站原本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荆楚感觉尚可,他虽然也觉得古怪,但没有杨绵绵那么害怕:“小羊,冷静点,我在呢。”他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杨绵绵背脊停得笔直,肩膀紧绷,显然是出于极为紧张的状态,杨小羊也很紧张:“这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她飞快反问。
“就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才不对劲,我们听不到任何声音,这太奇怪了!”
有时候在极不正常的环境下一切都极为正常才是最可怕的,如果现在突然蹦出来两个丧尸,杨绵绵肯定就不紧张了。
未知的,才是恐惧的。
荆楚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回过神来,只能下狠手在她脸上狠狠一掐,这才把她的魂给叫回来了,杨绵绵揉着脸挺委屈的:“疼~”
“知道疼了?喊你都没反应。”荆楚刚刚也给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丢魂了呢。
杨绵绵指着脸:“你看,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