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儿童医院与第九医院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两医院相隔甚远,蒋妤先是开车到了儿童医院,询问病房号之后疾步去了病房。
儿童医院的走廊坐满了抱着孩子的父母,小孩的啼哭声充斥着整个医院。
据不完全统计,每千名孩子,才能分配到一个儿科医生。其实说起来,儿科医患关系,比其他科室的医患关系,要紧张得多。
蒋妤通过走廊,走到病房门外,房门是开着的,隐隐传来房间里小孩银铃般的笑声。
“谢谢阿姨。”是蒋蹊的声音。
“小朋友真乖,真坚强,待会等你爸爸妈妈来了,阿姨一定在你爸爸妈妈面前好好夸夸你!你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过来呀?”
蒋妤站在病房外,听到这话心头一紧。
自蒋蹊出生以来,她从未和蒋蹊提过任何有关许薄苏的事,她私心也不想他知道关于许薄苏的任何事。
但终究是小孩子,看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抱着,带着出去玩,他偶尔也会问一两句,爸爸去哪了。
那时候自己怎么回答的呢?蒋妤不记得了,沉默的次数多了,自此之后,蒋蹊再也没问过爸爸。
如今听到有人这么问蒋蹊,蒋妤一颗心倏然揪了起来,既好奇又担心。
蒋蹊他会怎么说呢?
片刻,稚嫩的童音传了出来,“阿姨,我没有爸爸,爸爸的坟头草比我还高呢。”
房间里声音静了一静。
蒋妤:“……”谁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