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申没有接过那白玉瓶,只是反问道:“我若是害了他,如何脱身,再者,没了他,我就能是太孙了吗?”

“这药并不能见血封喉,只不过会令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瑾申拳心紧握,“你让我……挟持他?”

“既然太孙人选已定,您是太孙的哥哥,如今他又与您最为亲近,下这药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瑾申痛苦道:“被这药所控制,从此,他便会乖乖听我的话,甚至是……”

“甚至,将这万里江山拱手相让。”

瑾申声音嘶哑,看着白玉瓶,连连后退。

“这药……”

“主子放心,这药不能致死,但却让人痛不欲生,曾经有大汉忍不住那痛苦,当场咬舌自尽而亡,用在娇生惯养的皇太孙身上,只发作一次,便会让太孙乖乖听话。”

“闭嘴!”瑾申一脚猛地踹在三福膝头,三福顺势便跪了下去,抬着手,继续将那白玉瓶捧在手心。

“奴才恳请小主子当断则断,莫要辜负太子一番苦心!”

“不行的,这不行的!还有其他的办法。”

三福目光狠厉看着他,逼迫道:“小主子难道要眼看着这万里江山被他人坐拥?瑾玉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占据您的位置!那位置,原本就该是您的!”

瑾申想起瑾玉跟在自己身后喊兄长,糯糯喊哥哥,手心蹭破一点点皮就哭鼻子,受一点点凉就发高烧,跪一小会膝盖就青紫,才到自己胸口的人,却总是问自己疼不疼冷不冷。

“小主子这几日莫非被瑾玉的甜言蜜语所蒙骗了过去?”

瑾申下意识便反驳,“他不曾蒙骗我。”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小主子必须这么做,您是太子的亲子,肩负着这江山重任,决不可因为一丝情分而左右情绪。”

瑾申看着那白玉瓶,艰难道:“他才十岁,他受不住这毒的……”

“小主子莫非要让太子在天上心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