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坐在寝内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给自己壮胆。

白芷站在一侧, 面带难色, “皇上, 担心贪酒伤身。”

夏成蹊将那酒盏狠狠砸在桌上, 摇摇晃晃起身,指着白芷,“你, 去床上。”

白芷脚下一软, 猛地就跪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 还请皇上早些休息。”

夏成蹊居高临下斜眼看着她, 双眼迷离,脸颊发红, 微醺,脚下轻浮似乎有些站不住脚跟, 说话时似乎咬字都不太清晰了。

“是该早些休息, 白芷,替朕宽衣。”

“皇上?”

夏成蹊皱眉, “白芷, 你如今是朕的人, 这儿是皇宫,不是顾王府,莫非要违抗朕的旨意吗?”

“奴婢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夏成蹊不耐烦了, 看着白芷,一字一句道:“朕要你侍寝!”

白芷楞了不过半响,但也不过半响便冷静了下来,从善如流,道:“皇上,白芷只是一介奴婢,怎能承受皇上的宠幸,更何况皇上如今年幼,当以……当以政事为先,奴婢不敢做那祸国殃民的女子,皇上三思。”

夏成蹊不悦,怎么说得自己像是逼良为娼似得。

“朕是皇上,想宠幸谁就宠幸谁,白芷,你还是不是朕的人!”

白芷继续劝道:“奴婢是皇上的人,但正因为如此,才不忍皇上误入歧途,您可是明君,万万不可只图享乐。”

“那照你这么说,朕这一辈子就不能碰女人了,一碰就是美色误国,要亡国了?”夏成蹊越想越气,横扫过茶盏,“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