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当年我教你写的第一个字,是瑾玉的瑾字。”

夏成蹊脸色登时变色,双唇微抖,喃喃自语,后退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可能?”瑾申上前一手握住他的手心,“记得吗?当年我就是这么握着你的手,教你一笔一画写下的那个瑾字。”

夏成蹊看着瑾申紧握自己的手,仿佛久久陷入遐想,不曾回神。

看到夏成蹊这幅模样,瑾申微微一叹,“皇上还是不信吗?”

夏成蹊良久,才哽咽开口道:“这是我和兄长之间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

夏成蹊摇头,“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他,你若是他,怎么会和端王同流合污……”

瑾申失笑,“什么叫与端王同流合污,我从来都不曾与他同流合污过,你们都以为造反的端王,但其实,造反的,是我啊。”

“你?”

“忘了?父王在西北可是待了十年,你觉得父王不会为自己在西北留后路吗?父王知道自己与皇位无缘,于是蛰伏西北筹谋了十年,就是为了有举旗的这一天啊。”

“可是……端王他……”

“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早在他被贬去西北的那一年,早就已经名存实亡,我需要的,不过是他一个头衔罢了。”

夏成蹊震惊的看着他,似乎刚才那番话难以接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忘了?那天我在东宫与你说的那个故事,都是真的啊,你说,你夺了我的位置,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皇位,我为何不夺回来?”

夏成蹊挣扎的要从他手里挣脱,却被瑾申禁锢得死死的,手腕处被捏的生疼,“你放开我,瑾申,你若是想要这个皇位大可和我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以致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