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听后,艰难抬眸冲他轻蔑一笑, 道:“下毒还不够吗?”

“给你下毒,并非我所愿。”

“并非所愿?”夏成蹊闭上眼睛, 感受着体内剧痛一点一点褪去, 等身体恢复了些许的力气,这才一脚狠狠踹上瑾申的大腿。

“滚!”

力道如同挠痒, 声音嘶哑夹带泣音, 实在没多大的震慑力。

瑾申伸手便擒住踹上来的脚踝, 眼眸微沉,望着他灼灼不语。

“放开我!”

瑾申充耳不闻,俯身, 伸手拂去他嘴角的血渍。

夏成蹊侧过脸去,“你究竟想怎么样,如今你也不过一人之力,满朝上下皆是顾王的人,若是你今日就此作罢,我可以当做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瑾申手顿在半空,蓦然失笑,“看来我还得感激你?”

“我只是不想你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瑾申于他床边坐了下来,夏成蹊挣扎着要将脚踝从他手里抽出,瑾申却越握越紧,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还能感受到脚踝肌肤上的温热。

瑾申嘴角笑意盎然,将夏成蹊脚上的袜子退下,白皙的脚背微弓,因为从小伤了身子,夏成蹊比寻常人要瘦弱得多,骨骼纤细,脚踝盈盈不足一握。

瑾申轻揉着他脚踝因为挣扎而磨损出的红印,“还记得小时候我被夫子打手心,你为了我和夫子翻脸顶嘴,还给我吹手心的伤痕,说吹吹就不痛了。”

夏成蹊脚踝被他握着,全身几近僵硬,想挣脱又挣脱不了,只得暗自忍耐着,抿嘴沉沉看着他,静默不语。

“后来我被顾王在雪中罚跪,是你过来抱着我,问我冷不冷,瑾玉,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真的没想过要喂你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