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望着顾王不说话。

“怎么了?瑾玉可还是坚持想让皇叔当这个皇帝?”

“但如果一开始皇叔就登上皇位的话,便不会有如此多的顾忌。”

“傻子,皇叔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无论是什么时候登基,都会被人在暗地里戳着脊梁骨骂,更何况八年前你可是太孙,你登基,乃是名正言顺。”

“可我,占据了原本该属于皇叔你的东西。”

顾王凑到他耳边,暧昧不清的轻声道:“但是瑾玉也用一些东西来偿还了,不是吗?”

夏成蹊听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顾王那打量的眼神,这才脸色羞得绯红,一把滚进了顾王的怀里。

“不急,瑾玉在那皇位上坐一日,便偿还一日,瑾玉不用觉得愧疚,本王不吃亏。”

夏成蹊又羞又气,“皇叔!”

“好了好了,回营吧,得准备攻城之事了。”

顾王在接到端王造反之事时,便已经隐隐猜到并非如此简单,小小一个端王,在西北那等不毛之地八年,就敢公然造反,找死不成?

留有一招后手的顾王,终于在瑾申露出獠牙之际,得以反扑。

被顾王留在苗疆之地的军队有五万之众,与守卫皇城的一万兵马不同,皆是精兵强将。

五万兵马修整几日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赶往京城,瑾申在接到命令之时撕碎了那封快报,将端王大骂一通,难得的失态。

也难怪他,当年他费尽心机,甚至是搭上了前太子在西北部署十年的底蕴,要将顾王葬身在凤鸣城,不说十成的把握,八九成的把握是有的,没想到端王竟是如此无能,没能将铤而走险孤身夜探凤鸣城的顾王留下,让他如何不气。

瑾申算是背水一战,他所有的部署都是在顾王身死的基础上进行,他曾经也曾计划过,若是顾王安全回京,到时他可以挟持瑾玉,以此来要挟顾王就范,可如今瑾玉逃了,他除了这皇城的一万兵马,再无其他。

瑾申猛地将案上奏折全数掀翻在地。

一万兵马,如何能抵挡得住顾王的五万兵马,即使是抵挡得住,又能抵挡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