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身子压得了人?这做爹的再一次怀疑自家儿子的能力。也不知道这傻小子熟了没有,他这做爹的脱儿子裤子瞅小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抽……

邵燚羲吧唧了下嘴,认真的考虑了会儿“听说那爷儿可值钱了!”说着立马眼泪汪汪“万一燚羲被卖了肿莫办?!”

邵振华嘴角一抽,心想这小子说两句就给喘上了,抬手便对着那屁`股便是一巴掌,声音那叫一个清脆响亮。哎,浑身瘦的厉害,倒是屁`股上蛮有肉的。

不过如若自家这傻儿子是哥儿倒也罢了,问题就是个爷儿!爷儿啊!

邵振华顿时欲哭无泪,总觉得把这小子扔出去纯粹是丢自家的脸面,抹了把脸,从怀里掏出一叠早已准备好的银票和地契、房契之物塞到那傻小子怀里“我怎么说都是你爹,这些拿着你继姆不知道。别乱花,留着防身,万一那边不好,偷偷跑回来也成,爹爹会替你做主的。”

邵燚羲低头瞅着厚厚一叠银票和契书,下意识点了点,这动作让邵振华嘴角一抽,心想感情自家儿子倒是不露声色的财迷。

这有七十万两,外加两张姑苏城内的房契和一张地契。点完邵燚羲把那些东西紧紧抱在怀里,低着头梗咽道“爹爹藏私房钱。”

“不藏怎么给你?”哎,这傻儿子真讨人喜欢,自己操了一点心就舍不得。他怎么就这么傻,平白放弃了这十多年?如若一直贴身养在身旁,那会是什么样?邵振华忍不住联想,却越发懊恼后悔。

邵燚羲把东西往怀里一塞,就扑到自家爹爹怀里呜咽着“燚羲,燚羲今后也会藏私房钱给爹爹用的!”

这话,真是说到心坎里去了,不过总觉得有些问题。

邵振华也懒得计较这么多,搂着自家的傻儿子叹息“此行路途遥远,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知道单管事和你亲近,去了那儿你身边总要有个贴心的人,单管事就不错。这几日在府中收拾收拾,下月初三你得先行去姑苏城准备婚事,婚礼队伍会在你走后半个月出发。到了那就给爹爹写信报平安知道吗?”

“恩!恩!燚羲知道了。”说着用力蹭了下“燚羲不喜欢张顺那小厮,他吃里扒外,还老是怠慢我,但听说他是继姆家的人”说着弱弱的再次告了个小黑状。

邵振华如今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大手一挥便把人换了。

几日后,就算邵振华再恋恋不舍,也不得不目送自家傻儿子带着一个单管事和一侍卫启程。

姑苏城离这很远很远,马车快行也要四个多月,如今正值初春,冷得很,瞧着马车上探出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邵振华便忍不住叹息,走上前又摸了两把,瞅着怀里的小家伙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真想狠下心来让他别走了。

可,那孩子似乎察觉,恋恋不舍的从自己怀里退出,爬下马车对着自己狠狠磕了三个头,又圆润的滚回车内,车帘都拉得严严实实,不透风的。

邵振华烦躁的挥了挥手,让这三人快些滚蛋!

只是待人真走了后,又忍不住老泪横生的。联想自己与那孩子开始亲近后,那小家伙没事就跑到自己书房,刚开始还不敢多动,但熟了后只要趁自己不注意,那就是上蹿下跳的,倒是让宁静的书房多了一份生气。

可如今罢了,罢了,那孩子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倒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只盼着他那正房在天上知道后能保佑保佑这傻儿子。哎,真是的,这么痴傻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了。

姑苏城距离邵燚羲所居住的柳岩城几乎横穿了整个国家,快马加鞭实打实的算也得四个多月,更何况邵燚羲身子弱,赶不了路,这一路奔波饶是他不愿意也硬生生的病了三回。

最终不得以只能书信告知两边后,放缓了速度。

如此一来,邵燚羲快要到达姑苏城时已经到了夏季中旬,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更是临近婚期,迎亲的队伍也即将抵达。

进城前一日,庄府中人便早早知晓,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的姑爷还真是姗姗来迟。

庄府乃是姑苏城顶尖的世家,饶是当地官员瞧见庄家管家都不得不礼让三分更何况那庄老爷。

庄家五代前发家,听说庄老爷的爷爷还曾救过皇帝,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而如今庄老爷的父辈也成是朝中大臣,也不知怎么的,如今这一代的庄老爷死活不肯入朝为官,偏偏行了商。

在外结识了个哥儿娶回家后,便死活不肯再娶。

但要说那哥儿长得水灵,倒也是真,可再好看,那哥儿也没给庄老爷生个爷儿不是?

偏生庄家老爷情深意重,就算没有爷儿也不打紧,早早断了纳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