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摩挲着脖子上的挂坠,他才走了没多久,冷汗已经止不住的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甚至模糊了他的视线,就连他的胃也开始挛缩,硬生生的抽得他疼。

但不知道为何,他好像很固执,哪怕双腿都开始有些无力发软,仍硬撑着自己往前走。

终于,他绕了好几个弯,甚至进了几个小巷,才在一栋房子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个房子像是被废弃了上十年,凋敝残垣,满目苍夷,房子似乎曾经被大雨冲刷过,因撑不住而垮下了一大半,甚至连地上的瓦片都因为风化,变得有些脆弱不堪。

肖尘白到有些病态的脸上彻底没有血色。

两条腿直接跪在了地上,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右手紧紧的抓着挂坠。

‘我在这里。’谭均的声音从他的心底传来。

肖尘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脸上,手臂上,腿上都没有什么肉,当他听到谭均的声音,却心底一个抽痛,比胃疼还要疼,他问出口,“你疼吗?”

谭均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不疼。’只要想要受罪的不是你,我就不疼。

肖尘吞声忍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颤抖,“你为什么就不能怨怨我呢?”

男人轻笑了一声,‘舍不得。'

谭均将头靠在肖尘的脖子上,蹲在地上用手将肖尘整个都圈起来,像是被他抱在怀里。

但是肖尘看不见他。

谭均眼神阴翳,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再等等,我会让你重新看到我的!

就算我的躯壳覆灭,但我的魂灵永存。我对你的爱,就好比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永不腐朽,却带着绝对的疯狂与偏执,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分开你我。

“咚咚。”门外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张晓郡哈了哈气,又整理整理头发,并不急着开门。

心里有些奇怪,怎么这些人才离开没多久又打道回来了!

突然想到了那个跟她一样没有走的肖尘,不由嗤笑。

应该是他。

“咚咚!”这一声比之前的那声下手更用力。

“来了!来了!急什么!”张晓郡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手里却悠哉悠哉的拿着指甲油涂着指甲,是她最喜欢的正红色。

“咚咚!”门外的敲门声并没有因为张晓郡的回应而停止,并且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听起来像是敲门的人十分狂躁,感觉下一秒就能破门而入。

张晓郡低骂了两句,忍不住了,冲出去打算给他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