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软,险些往旁边倒去,还好他及时撑在了墙上。
一股很强大的威慑力不知从何而来,直直的向他攻击,令他瞬间承受着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就像是地底下窜出来的幽魂从地底下爬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要把他也带到地狱去,这种失重感,可以和跳楼机匹敌。
陆一铭喘了一口气,瞪大眼,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一贯面不改色的脸完全龟裂,看起来还有心有余悸。
呵。
陆一铭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一声冷笑,这个冷笑有些空灵,还没等他调整好心态,一个不威自怒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凭空响起,“记住,眼睛放干净点,别乱看!”声音顿了一顿,有些漫不经心,“我说的对吗除鬼师。”
这个声音十分低沉,带着点蛊惑性,嗓音十分沙哑,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直击陆一铭的内心,压得他半点都喘不过气来,完全碾压。
接下来是一阵听得人后脊发凉的冷笑。
肖尘察觉到了什么,往陆一铭的角落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虽然他还是一如往常面无表情,但是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愉悦,不难看出,今天的肖尘心情很不错。
肖尘的右手不停的摩挲着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嘴角有好几次险些破功,差点上扬。
也不知道景禾之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可以直接化成一条项链,让他挂在脖子上,直接跟着他外出。
“这么高兴?”男人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语气里毫不遮掩的宠溺和愉悦。
男人最喜欢的,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爱人对自己不加言辞的表达喜欢。
他喜欢小孩儿的直白,这种直白,可以一次又一次填满他内心不安的,匮乏的,如同无底洞般的偏执。
果不其然,肖尘的手依旧摩挲着手心的镰刀挂坠,动作很轻,眉眼带着笑意,直白的回复道,“当然!”
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爱景禾之,毫无疑问。
男人原本不快的心思被肖尘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彻底一扫而空,尽管当事人并不知道这两个字带着男人的作用,但两人彼此的心灵感应,让肖尘知道,男人的心情也很不错。
“景禾之。”
“嗯?”男人的声音向上扬起,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不叫我老公了?”
话毕,面瘫青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薄红,羞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