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把话说完,”陆时川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沉稳的嗓音也确实能抚平浮躁,“除此之外,你们在国外生活的这段时间,我希望能把靳泽知带上。”
这个名字对陆立荣而言还很陌生,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那个小朋友?”他又重新坐回沙发上,他脸庞瘦削,皱眉时显得痕迹很深,“刚才在餐桌上我就想问了,你为什么平白无故要捡回一个半大孩子回来养。”
陆时川浅饮一口水晶杯里的酒,简单给他一个解释,“昨晚我回来的路上,司机撞到了他,”真假参半的叙述更能让人相信,“我本来打算把他送到医院,在他痊愈之后再给他一笔钱生活。”
“这不是很好吗,”陆立荣不由出声陈述自己的观点,“时川,这个孩子已经和玉林差不多年纪了,到了这个年纪,性格品行都不容易重塑,我知道你抽不出时间去教养他,可是我也很难——”
杯底磕在桌面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陆时川说:“大哥,我不是打算让你去教养他。”
“什么?”
陆时川总是能轻易让交谈的主动权回到掌心,“的确,一个人的性格品行不能重塑,这也正是我让他跟你一起去国外的原因。”
陆立荣渐渐意识到什么,“你刚才提到让玉林继承老宅?”
陆时川颔首,接着说:“是时候了,让玉林学会自立,让他学会解决问题。”他给出一个建议,“我也不想逼他太紧,所以靳泽知会和他住在一起。我打算安排他们一起入学,也好作伴。”
陆立荣皱眉听着。
“我很看好玉林,”陆时川说,“可人总是要有压力才能有成长,他们年龄相近,会是很好的伙伴。”
这是他的计划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