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知意识到陆时川根本没有自行脱衣的打算,他放着水的手一抖,险些让水花溅在浴缸内,想到即将经历的场景,他喉结上下滚动一次,声音掺了一抹沙哑,所幸在水声中听不真切,“之前在医院里不方便,我只帮您擦了手脚,今天要……擦身吗?”
“嗯。”
靳泽知关水走过来,他看着毫不戒备的陆时川,耳边的心跳声愈发清晰。他暗自鄙夷心底不堪的想法,却又不能容忍一个陌生的佣人随意碰触陆时川的身体——
“怎么了。”
陆时川良久没再听到靳泽知的动静,睁眼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靳泽知于是抬起双手伸向陆时川的衣领,他的视线随着双手下滑,像是真的从容,“我在想,应该让管家给您准备几套更方便些的家居服。”
陆时川只要往下看一眼,就一定能看到靳泽知颤抖的手指,但他没有,“如果你觉得需要,就去告诉他。”
靳泽知没再说话,他不敢再让陆时川起疑,脱下衣服之后视线没有流连,就浸湿了毛巾放轻力道开始慢慢擦拭。
可摆在面前的,不是他不想多看就能当做不存在的画面。
温热的水面只没过陆时川的小腹,靳泽知不必刻意就将浴缸里的风景一览无余,他余光看见晃动的水流时不时跃过微微屈起的大腿,接着滑进那片深幽的禁地。
靳泽知侧过了脸。
他抬手想按住陆时川的肩膀,几次试探后才落下指尖,因为忧心陆时川会察觉出什么,在指尖触及皮肤的下一刻,他的另一只手也抓着毛巾动作起来。
陆时川暂时还无法长时间坐直,他感觉到伤口隐隐作痛时就倚靠回去,靳泽知双手一顿,迫使自己只把视线放在前者肌肉线条流畅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