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川看一眼时间,“再等等。还有一个人。”
司机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好的。”
一旁商忨朝听他这么说,终于出声道:“你准备带他回家吗?”
“嗯。”
商忨朝又感觉胸膛内有陌生的情绪在胡乱窜动,让他难以平心静气,“为什么?”
陆时川这次却没有直接回答。
实际上他有些意外,以商忨朝总能和他想法一致的交谈来看,对方不该看不出他为什么要带赵学名回去的原因。
在他透露过身边有意图不轨的人后,赵学名的用处已经摆在桌面上了。
不过,当着司机的面,陆时川不方便把‘掩人耳目’的意思说得太清楚明白,就只说:“我需要他帮我一个忙。”
闻言,商忨朝胸膛内胡乱窜动的情绪更盛,“原来你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陆时川稍稍莫名,“嗯?”
商忨朝说:“你有任何麻烦,都可以让我帮你解决。还是说,赵学名能帮你的事,你认为我做不到。”
他说话时神情是不变的冷酷,语气是任谁也挑不出半点瑕疵的冷淡。
所以不仅是陆时川,就连站在车前的司机都没想太多,只觉得有名的冷若冰霜的商忨朝,竟然会对有名的游手好闲的陆时川有几分好感。
除此之外,常常在欲色和陆家之间这条路线上奔波的司机,还为自家主子解释了一句:“商城主,我们少主从这儿带人回去,要做的事儿您可帮不上忙——”
他说着,渐渐觉得周身变冷许多。
再抬眼就对上商忨朝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司机干笑着抽了抽嘴角,“男人嘛……”他心想商忨朝这脾气真是喜怒不定,但旁的已经不敢再说了。
不过在陆时川看来,司机解释得已经足够商忨朝理解这件事的意义。
果然,商忨朝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