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罢。可是我相信,真凶,往往就是最后得了好处的那个人。”乐秀宁道。
“真的么?”沈瑄很是迷惘。
乐秀宁道:“这里面还有多少扑朔迷离的地方,也许永远没人说的清楚。那时我也想过,倘若剑法真的存在,我爹和吴剑知之间,很可能就只是误会一场。但我恨了他十几年,想不恨都难。洞庭派这些恩怨纠葛,剪不断,理还乱。不过现在,我再也不用管这些事情了。既然答应你不再寻仇,吴剑知便和我没了关系。你若有心,自己将来慢慢再看吧!”
沈瑄低头默想着,手中的草叶打了一个结,又打一个结,眼前似乎又漾起了那漂满一个洞庭湖的浩浩血泊。乐秀宁靠在廊柱上,悠悠道:“我早对你说过,江湖险恶。”
沈瑄忽然道:“差点忘了,阿秀姐姐,你知不知道澹台树然?”
“澹台树然?”乐秀宁眼睛一亮,“那是前辈里的传奇人物啊!爹爹说起过,‘潇湘神剑,澹台树然’,当时的天下第一剑客,可惜死的早。”
沈瑄道:“那是我们的四师叔。”
“不会罢?爹爹没说啊。”乐秀宁显然闻所未闻,沈瑄只得作罢,两人又是无语。
远山的村落里,鸡叫第三遍了。乐秀宁站起身来,道:“师弟,我走啦。”
沈瑄从此以后要和她形同陌路,心里也很伤感,一时说不出话来。
乐秀宁走到门边,踌躇了一下,忽然回头道:“师弟,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祸蒋灵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