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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瑄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想法。本来,他自己也一心要查明,害死澹台树然的真凶的是谁。但离儿说她要去报仇,却让他不得不担心,是否会牵出另一番风波?

“你父亲既然留下了血书,没有说仇人是谁么?”他问道。

蒋灵骞皱眉道:“说了,名字却被涂掉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只油纸小包,一层层的剥开。这是她父亲唯一的遗物,保存得尤其郑重。

“湘灵吾女,当你阅此书时……你父为……害。你学成武功,定须手刃……以报父仇。其余……可问母亲和姑姑。”

白绢上洒满了澹台树然的血,隐隐变成黑色。想不到重要的字迹,偏偏被淹没了。

沈瑄把血书举起来,对光看了半天,依然瞧不出笔划来,不由得长叹一声。

蒋灵骞道:“母亲是不会告诉我了……原来我还有个姑姑,不知能不能找到她。”

“我记得舅舅说过,”沈瑄若有所思道,“你那个姑姑,好像叫澹台烟然。”

蒋灵骞道:“那你舅舅,吴剑知,知不知道这件事。他是做大师兄的,知不知道谁杀了我父亲?”

吴剑知,沈瑄一听见这个名字,心中就是浓云密布的忧虑。他把蒋灵骞的手握在掌中,翻来覆去,端详着那些细细的粉红色掌纹,拿不定主意,如何对她讲述心中的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