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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当年恨事,冯月娥有点幸灾乐祸道:“那个强盗白抢了我,我自知离家出走已是对不起父母,所以值钱的珠宝首饰一概没拿,只带两根银簪,几件旧衣服和十余两盘缠罢了。”

我挠挠脑袋,不解问:“那个时期。。。。。。人类不是有聘者为妻奔为妾的说法吗?你的做法太轻率了吧?”

威廉很少听这种狗血故事,被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当场握拳呐喊:“这就是真爱啊!”

我恶心得一脚踹去他屁股上。

冯月娥解释:“张生上无高堂,待我们去到异地,自称夫妻,官府也不会追究的,我能吃苦,操持家务和织布绣花样样拿得起,他又聪明,苦日子熬熬总会过去的。总好过嫁给黄仁杰那纨绔,痛苦一辈子好。”

黄仁杰是县太爷庶子,我总觉这名字似曾相识,于是询问:“他真有那么糟糕?”

冯月娥不屑道:“我暗地差冯小二去镇上打听过,确实是个长得丑陋、品行不端的混蛋。我父母怕我不嫁,还连同媒人一块儿欺骗我,说他是个好人,生生要将我推入火坑。”

“好吧,你说完了吗?”我不想继续再听下去了,便伸了个懒腰,伸出爪子,威胁问:“你是要自己乖乖离开这里去投胎,还是让我撕裂你的魂魄,吃到肚子里去?”

冯月娥正色道:“人存抱柱信,纵死不悔。”

她脑子有毛病,想找死就不能怪我了。我不耐烦地露出原型,准备攻击。

未料,威廉从抱住我,不停求情:“夜瞳,她只是在守信用等情人,所以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你不要毁去她魂魄,让她好好去投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