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三十五岁了。
距离少年的离去,也过去了十二个年头。
他突然就想去看看他,这个念头来的猛烈又猝不及防。薛儒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最好的那一套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他出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邻居先生从外面鬼混归来。
邻居先生朝他笑笑,“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薛儒扬起一个宠溺温和的笑容,他说:“我要去看我的爱人。”
“哦!”邻居先生点点头,他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和薛儒也算熟悉,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他见对方身边人来人往,到从没有人让他露出过这样的笑容,莫不是这一次遇到了真爱?
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浑浑噩噩,摇晃着身子进了隔壁的别墅房。
薛儒一路开车往东行去,那个少年被安葬在周家的祖坟里,专门有人看守,他这些年也是这儿的老熟客了,保安人员打着哈欠给他开了门,奇怪的追问了一句,“薛先生您怎么这个点过来了啊!”
薛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没有回答,拿起自己从客厅里取来的装饰用的百合□□直的朝里行去。
百合花放了两天,边缘处已经开始发黄,墓碑的照片上少年的面孔青涩,神情冷漠,眼里没有任何生气,麻木的恍如一个木偶。薛儒以同样的眼神回望过去。
夏之花刚去世的时候,薛儒发疯似的寻找着他,仿佛只要他肯用心,这个少年迟早会回到他的身边。
待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他终于接受了这个少年的离去,他告诉自己——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他开始有新的男朋友,他们或美艳或娇俏。薛儒与他们谈笑风生,与他们共同旅游……与他们做一切他们想做的事,可是每一次对方婉转的提出可以一起同床时,薛儒自己却避之不及的逃去。
时间久了,外面都传他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