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才知已被抛到了洞里。转头回望,海潮已退出数十丈远,露出犬牙般交错的暗礁与尖石。
虽然不知洞内到底有些什么,但那只碧眼龙鹫既是姥姥所化,它救我到此,必有道理。于是咬紧牙关,
踉跄起身,扶着洞壁,一步步地朝里走去。
甬洞幽黑曲折,凹凸不平,到处都是尖石锐岩,以我彼时的微弱真气,只能影影绰绰地瞧见些轮廓,摸
索前行。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两百来步,额头、双腿便已被石沿接连磕碰,痛入骨髓,脚底更是划得鲜血长流。
前方忽然阴风大作,卷来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依稀还能听见女孩儿嘤嘤的哭泣声,时断时续。
我心里一震,妹妹!一定是妹妹!惊喜欲爆,顾不上危险,一边跌跌撞撞地朝里大步奔踏,一边嘶声大
吼。沙哑的回声隆隆作响,震得什么也听不清了。
又摸黑走了两百多步,腥臭气越来越浓,闻之欲呕,前方突然跳起一点绿幽幽的火光,接着两点、三点
、七点、数十点……越来越多,交相辉映,仿佛萤火虫在夜色中成群飞舞。
我虽然自负胆大,心中也不免生出几丝寒意,正想凝神细看,脚下一绊,猛地扑地摔倒,双手下意识地
往下一撑,「格拉啦」一阵脆响,似乎将什么压得粉碎。
「哧」地一声轻响,指缝间擦起几点火星,接着「劈啪」连爆,几绺碧翠的火光冲窜而起。
我猛吃一惊,险些低呼出声。
双臂所撑处,居然是一具骷髅,雪白的头骨恰好与我正对,眼洞森森,齿颚迸裂,仿佛正盯着我无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