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姑射仙子双眼紧闭,长睫颤动,双靥娇艳欲滴,娇喘吁吁,楚楚动人之态令拓拔野心中又是震颤又是迷乱,心想:“天可怜见,让我在这淫邪蠢物玷辱仙女姐姐之前,赶到此处。我拓拔野拼了性命不要,也决计不能让仙女姐姐的清白有丁点受损。”蓦地想起自己这般赤身裸体地与姑射仙子交缠一处,已经大大污损了她的清白,登时脸上一红羞惭愧疚,想要挣脱开去。

但姑射仙子受那春药所激,正浓情似火,意乱情迷,怎么也不松手,反倒勾缠双腿,将他腰部牢牢夹住。拓拔野被她这般紧紧缠抱,登时又有些心猿意马,欲火中烧。好不容易闭上双眼,凝神咬牙挣脱开去,姑射仙子又发出哭泣一般的呻吟,拓拔野大惊,连忙又俯身将她樱唇堵上。

香甜柔嫩的舌尖立时探入,在他唇齿上刷过,麻酥难耐,耳畔细碎娇吟,吐气如兰,拓拔野小腹中登时又窜起熊熊欲火。心中一阵迷乱、欢喜,想不到时隔四年,竟能与梦萦魂牵的仙女姐姐这般稀里糊涂地裸身缠绵。造物弄人,往往在意表之外。忽听那两只比翼鸟连声低啼,扑翔踉跄,在白牦牛地毯上交颈欢好。心中突然又是一动:“世人都说比翼鸟乃是姻缘鸟,今日它们将我引到此处,难道……难道我和仙女姐姐之间……”心中狂跳,呼吸瞬间停顿。

四年前在玉屏峰上初见姑射仙子的刹那,他便已情根深种,铭心刻骨。四年来虽然际遇连连,跌宕历练,逐渐少有想起之时,但这份情感却如陈酒佳酿,被他埋入心底最深处,历久弥香。当此刻骤然开启,沉淀已久的相思爱慕登时令他醉意薰然。

却听那童子尖声道:“姑射仙子处子之躯,圣女真元!七郎若能将她体内真元吸尽,那就可列入十仙宝座了。”语气中隐隐有些妒羡。

西海鹿女笑道:“列入十仙宝座有什么了不得?烛真神他日坐了黑帝之位,七郎不就是太子吗?那可比什么十仙有趣得多啦!到了那时普天之下哪个美女不是囊中之物?这姑射仙子不要也罢。”

拓拔野正自意动神摇,闻言又是大惊!敢情这七郎烛鼓之竟是水妖烛龙的儿子吗?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自己现下身在何处。在西海与金族寒荒之间,有一处山脉名曰钟山,虽在金族境内,却是水妖国域。当年玄水真神烛龙便是这钟山山神。烛龙北迁之后,想来这钟山便由其子继承了。

又听烛鼓之嘿嘿笑道:“鹿仙姑是在吃醋吗?放心放心,他日烛鼓之登上太子之位,纳你入宫便是。”语气傲慢狂肆,颇有洋洋得意之态。西海鹿女呸了一声,竟似颇为喜悦。拓拔野心下恚怒益甚,忖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寡廉鲜耻,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杀机顿起,直想起身出洞,将他们尽数杀了。但转念又想,敌众我寡,未必就能讨得好去。自己败了倒也罢了,但若累得仙女姐姐重落他们掌心,那可是万劫不复的惨事。当下强忍怒意,寻思脱身之计。

眼光四扫,洞中除了那石门之外,别无缝隙。看来唯有从自己掉落下的那个甬道返身冲出了。但那甬道似乎是太过狭窄,又极为陡滑高长,想要抱着姑射仙子一起逃离,似乎有些难度。稍作计议,决定带着姑射仙子一前一后从甬道中冲出。

却听那童子咳嗽道:“时辰差不多了,鹿仙姑,咱们走吧!可别搅了七郎的好事。”

西海鹿女一笑,道:“是了,他都迫不及待啦!”与那童子一道告辞。烛鼓之也不挽留,待到脚步声远去,便转身朝洞门走来。

拓拔野听他脚步临近,心中一凛,既来不及抽身逃离,唯有凝神戒备。身下姑射仙子纤腰摇扭,轻吮他的舌尖,发出低低的呢喃。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右手往那发胀的柔软雪丘摸去。拓拔野心旌摇荡,但强敌将至,连忙收敛心神。心念一动,蓦一咬牙,将她经脉尽数封住。

脚步声在洞门外顿住,烛鼓之徘徊数步,发出低沉淫亵的笑声,哑声喃喃道:“仙子,我的好仙子,今夜瞧你如何逃出我的手心窝。”雄浑的声音中夹杂着急迫的渴切,阴暗的喜悦。说到最后几字时,连声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姑射仙子动弹不得,但体内躁动邪气仍在急速游走,满脸红潮,莹白酥胸急剧起伏,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诧异,似乎不明白何以将她突然封住。眼波荡漾,闪过哀怜、苦楚与炽热欲望交织的诸种神情。

拓拔野不敢多看,闭起眼将她白衣重新穿上,然后迅速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左臂舒展,将她抱在怀中。蹑手蹑脚走到洞门左侧,顺手一点,将地毯上打滚的那对比翼鸟凝为冰块,探手吸到掌中,藏入乾坤袋中。然后轻轻地拔出断剑,守在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