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他都感觉到黄瓜背着他,在路上艰难地行走。
偶尔几次浑身痛得受不了,就有液体流进口中,粘稠的血,一点一点地,缓解他的疼痛。
他一直在挣扎着,想要快点醒来。
可是总有什么在阻碍着,身体的绞痛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意识中有什么东西在薄薄地隔阂着,他怎样也冲破不了。
夜勾安静地看着黄瓜,看她的头发,看她的脸,看她即使穿着衣服也遮挡不了的伤痕,看她血肉模糊的手腕。
一直到黄瓜转过头来,见到他黑白分明的双眼,黄瓜呆了一下,显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夜勾扯了扯嘴角,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
昏迷好几天,此时他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地没力气,但他还是吃力地抬起手,慢慢地,比划着。
黄瓜。
我醒来了。
“我知道。”黄瓜终于反应过来,将夜勾轻轻地扶起来。
夜勾还在比划,重复着,他醒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黄瓜道。她明明是很期待他醒来的,可是当他真的醒来了,黄瓜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静许多。
黄瓜抬手摸了摸夜勾的头发,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眼,凝视了片刻,黄瓜笑道:“好了,醒来就好,小子,知道你昏
迷几天了吗?”
夜勾看着黄瓜,摇了摇头。
“好吧,我也忘了。”黄瓜摸了摸鼻子,“但我知道,你该洗澡了。”
黄瓜让夜勾先自己躺着休息适应一会儿,她要离开一下。
带着五千贝鲁进治愈师宅子,出来后就只剩下一千多一点贝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