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霍妩只能极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从善如流地从他身前经过。

她进房的时候，霍屿森书桌上的那一台电脑还亮着，看样子他应该还没有入睡。

房间里开着暖气，温暖如春。

霍屿森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才问，“卷子上哪里不懂？”

霍妩听到这个问题，顿感局促。她感觉自己上一世去视镜各种角色的时候，都没有这一刻这般局促和紧张。

下一秒，她听见自己细若蚊吟的声音响起，“几乎……都不会。”

霍屿森似是也有些意外这个答案，他沉默了两秒才说，“那就先从简单的开始讲吧。”

霍妩嗯了一声，抽出第一份数学卷子，摊开，她心里不忘明天的数学测验，所以舔着脸要求道，“大哥，就讲我没填好的题就行了。”

霍屿森深深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他将整张卷子极快地瞄了一眼，然后就开始详细的讲解起来。

让霍屿森来做高中数学题，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但是霍妩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够帮她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霍屿森握着水笔的手指修长，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笔管造成了黑与白的强烈视觉冲击，而这一份冲击在头顶明亮的灯光映照下越发明显。他应该刚刚才洗过澡，身上还留有沐浴露的清新味道。

霍妩的目光慢慢地从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到了他的手背上，再到手腕，然后再慢慢往上……

“听懂了吗？”

直到这一道声音响起，霍妩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