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外套进了水, 变得沉甸甸的，她就越发不容易站稳了。她猜想，那一刻的她应该是整个人都颇有些狼狈的。但是没想到, 程翊紧跟着她一起跳下了池子，他是因为她才跳下来的，因为之后他就长臂一伸，一拉一扯之间就将她整个人都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她此刻都还能回想起来，那时候他的手臂禁锢住自己时有力的力度。以及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时的那种灼热感。

也不知是池子的温度太高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跟着热了几分，就像是平日里发烧时的那种略有些头晕脑胀的那种感觉。

但是和感冒时候的感觉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因为她并不觉得难受。

霍瑶将脑袋搁在自己合并的双膝上，双手环着双膝，眼里略有些迷茫。程翊对她，似乎太好了一些，而她，似乎已经慢慢的习惯了他的好。

他的温和，他的体贴，他的关怀。

都是她之前从未在别人身上体验过的。

她上一世最熟悉的人是自己的师父，但是上一世的师父，苛刻严厉，对她难得有温和的时候，就算是平常里日常交流都不太多，更不要说是关怀了。

至于她上一世的挚友傅宁，他为人狂放粗犷，性格颇有些大大咧咧，而之后的他位高权重，平日里忙得很少能见得到本尊，自然也没有时间对她体贴入微，倒是她关照傅宁更多一些。

而这一世，她最亲近的师父大部分时候都表现得如同一个老小孩，任性起来比一些小姑娘都要厉害，而是她在体谅这个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