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授抱拳作揖道:“元长兄厚爱,小弟惶恐。”
说完,章授对晁补之施礼道:“多谢两位兄长厚爱,小弟不告而来,确实唐突了。”
虽然礼仪上有怠慢蔡京的意思,但是蔡京根本就不生气,反而降阶而行,走到章授的身边,拉着章授仿佛故交一般迎进了衙门。
站在身后的晁补之有点错愕,随即无奈的摇摇头。
伸手不打笑脸人,蔡京都如此不要脸了,堂堂龙图阁待制,拉着没有官爵的章授如同见了亲人一般,他还能说什么呢?
难道上前去分开他们?
他满满都是无奈,看来章惇起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之前他也没有在意,老师苏轼很高兴的在信上告诉他,他老人家和章惇的隔阂已经被他化解了。看来老师身边也有高人。
要不然苏轼根本就想不到要和章惇摒弃前嫌,毕竟,苏轼可不是个听劝的人。
是谁呢?
晁补之忽然间发现,自己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蔡京的口才极为了得,东南西北,他都能说上一通。而且为官在外多年,眼界也结为开阔。要不是鄙夷蔡京的人品,晁补之心说,不失为谈心的好朋友。
章授有点难受的接受着蔡京的热情,开始讲起颍州发生的事情。
大户们利用粮价,左右颍州市面上的粮食价格,最近几年用看似合法的手段侵吞了数百顷的土地。
颍州如果没有外来的粮食,粮价将彻底沦为大户们敛财的手段。
蔡京听着章授列出的数据,一脸神往,心中宛如蚂蚁爬似的痒痒,不知不觉之间感慨:“原来可以如此捞钱,手段颇为高明!”
此话一出,章授和晁补之齐齐看向了蔡京,惊愕不已。
我们是来找你想办法的,可不是让你偷偷学习大户欺压百姓的先进经验,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