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捂脸,蹲下来,哭!
「求求你放我过我好不好?呜……」努力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搏取同情,尽管快被自己恶心死了,内心狂骂不停。你个混蛋王八蛋臭鸡蛋!小爷咀咒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出门被雷劈死生儿子没屁眼被粪塞死吧啦吧啦吧啦……(再马赛克处理约二千馀字)
往常当他使出这终极奥义之招时,谁不慌手慌脚的哄他,任他予取予求千依百顺,哪还说个不字。
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沈绿酒不是那些人,也许压根儿不吃这一套,不过既已死到临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哭再说,管他这个举止是不是很女儿气。
暗暗用力拧大腿,好痛……呜呜……
事实上沈绿酒吃这一套,而且非常吃,就因为太吃这一套了,所以没用极讨嫌的语气,说咋哭得像娘儿们似的这类冷嘲热讽,只是静静的、定定的凝视他,然後,用他认为最直接的方式哄慰他──
捧起他的脸,一下一下地亲吻,舔吮咸中带甜的眼泪,温言柔语:「小家伙,你哭的样子果然好可爱,我终於把你弄哭了。」
欺人太甚!
「你、你你你……你这个疯子大变态!」李从紫气得全身簌簌发抖,大腿白掐肉白疼,眼泪不由自主地由假变真。
确确实实的哭了。
不需自虐地拧腿掐肉,一颗颗水珠子就啪嗒啪嗒的串串落下,边哭边嘟嚷骂著「你个熊老子的,你个熊老子的……」除了这句口头禅,其他话全哽在喉头挤不出来,真气坏了,委曲得不得了。
呜……滚你大姨妈的蛋,小爷怎会被这麽个魔头克上啦?呜呜呜……
沈绿酒瞧著漂漂亮亮的小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心口乍起一阵波涛汹涌,哗啦哗啦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