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胁你不许说?」
「没有。」
「那你怕什麽?」
「不知道。」
「他有没有打你?」
「没有。」
「有没有骂你?」
想了想,摇摇头。「也没有。」
纵然沈绿酒对他十分恶质,极尽捉弄调戏之能事,每每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真个是怒火烧尽九重天,可仔细回想,的确未曾对他动过粗,很多时候甚至可以说很温柔,小心呵护著。
突然想到好几天之前,他在城郊山道上又恰巧、偏巧、碰巧的撞见他,当时他一急转身就跑,没注意脚边有颗石头,结结实实的绊了跤,如果不是沈绿酒及时揽住他,早当众跌了个狗啃泥。
唉,晓得你一见我就要跑,可也得小心点呀,要摔伤了怎麽好。那声叹息,很温柔,真的真的非常温柔。
还有前二天他们在画舫上那个那个时,沈绿酒总怕弄痛他,不停低声问「会疼吗?」、「是不是不舒服?」、「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咳,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也是一种温柔。
而方才抓狂得对他拳打脚踢了一顿,他不但没还手,甚至连吭都没吭半声,纵容他撒泼暴走,将他当成沙包又踹又打。
--小家伙,我们在一起吧。
霸道又温柔的话语,犹言在耳低回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