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的幕僚已经跟赵煦说起赵铎那边是否藏着阴谋诡计,而赵煦手上把玩着桌上玉器, 思维依然停留在赵铎跟苏柔的对话上。
不提起赵铎,他平日里跟苏柔有太多事可吵, 差点忘了赵铎之前在猎场觊觎苏柔说的那些话。
一次不成, 竟然还来第二次。
不必亲眼看到那场面,他也能猜测出赵铎情意绵绵的语调。
他知道他几个兄弟或多或少都有些嫉妒他,特别是赵铎,他听说过他暗里经常打听他的事。
他看了什么书,赵铎定熬夜熟读,他骑射如何,赵铎定请师傅练。
之前收买诗琴, 用的也是许以后院的位置。
赵煦猜得到赵铎的心思不过是处于抢夺,但他把手动到苏柔的身上……
“福王去忻州路途若是太过平坦,恐怕少了些趣味,之前福王没少招待我,这回就一同还回去罢。”
“太子殿下,福王怎么说都是正经嫡皇子,如今陛下给福王封王,远远送离京城,已经给足殿下面子,若是知道殿下派人行刺福王,这恐怕……”
幕僚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事上多此一举,“娘娘并未吃什么亏,殿下胸怀广阔,娘娘都不计较,殿下何必因小失大,为了出一时意气惹陛下猜疑。”
“她不计较我不知道,但我计较。”
心腹本以为能说服赵煦,没想到赵煦并未改变主意,言辞反而更加锐利:“殿下……”
赵煦捏了捏鼻梁道:“照我说的去办就是,我的太子妃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我却无动于衷,胸怀宽广不是用在这事上。”
见赵煦铁了心,其实几位幕僚有些不解。
若是一切的赵煦,就是本人被刺杀,他们愤怒后怕,想要冲动行事,赵煦反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