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罢了,三年后仍是各走东西,两不相涉。」宋烨说得潇洒,对那人也确是这等心思,他未曾对谁有过想要长久的想法,亦不能想象自己只守着一人过一辈子的情形。

「老五,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哦,皇上想赌什么?」

「赌三年之后,那人会不会继续留在你身边。若走,你赢;若留,你输。」

「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赢是你赢,输也是你输,朕无所得无所失。」

明显不公平的赌局,宋烨直言:「臣弟同样无有得失,为何还要赌?」

「父亲说过,你托生时必是阎王给你安了水晶心肝,透澈却冷硬,所以三哥想看看,到底有谁能捂热你的凉薄性子。」皇帝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若输了,才是真正的赢,将得到你计算不来的许多好处。」

「皇上所言甚是,臣弟领教了。」宋烨打趣地拱了拱手道,一席听似玩笑话的赌约,并未慎重当真,哂然一笑置之,心想,三年后的事言之过早,到时无论柳寄悠要走要留,皆随他心意。

倘若柳寄悠想继续留在京城,替他买办宅院妥善安置,也算仁尽义至,往后或许还能交个朋友,见了面还有三分情。倘若他想要走,更不会加以强留,彼此互道珍重,继续各过各的人生,虽然有点可惜,可也实在没什么大不了。

当晚,皇帝令他留宿皇宫,往后一段时日,他如柳寄悠所想极为忙碌,自从回京后每日需入宫上朝,处办繁多政务,早出晚归,有时直接于宫中过夜,没回王府。